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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与王道容都愣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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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容微微动容,轻轻抬起她的脸,拇指轻抚她颊侧,轻声说,“容保证会平安归来。若此行顺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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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游觉察出王道容的欲言又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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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容缄默不言,隔了一会儿,抬起眼,清淡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点不安与挣扎,“你可愿——留在容的身边,真正嫁我为妻,做我王氏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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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仍旧淡静,但慕朝游却从细微处觉察到一点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情绪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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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游心里一个咯噔,竟难得有些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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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自然也影响到了王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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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儿,慕朝游才定了定心神, “你说过等三吴战事平息,会放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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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虫鸣霎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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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容气息倏地安静下来:“诚然,容的确曾允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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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游问:“那你会放我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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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容缄默不语,隔了一会儿,才抬起眼,“依照容的本心自然是不愿见朝游你离开,但若你真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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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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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让慕朝游吃了一惊,“我以为,你会强留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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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容摇摇头:“若你高兴,我便高兴。若你高兴,容……难过一些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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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真如此吗?慕朝游又看了王道容一眼,他吐息平稳,乌黑的眼神赤诚纯稚,但前科累累,慕朝游并不是很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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