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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像你父亲，一样的清高洁白，不食烟火。一样的，从不为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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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嗓子一提，皇帝的声音却直直沉到了深渊里，“你和明宇的婚事，是皇恩，是朕对恩师的一片心。竟要和离，置朕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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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连忙大拜，“陛下息怒，臣妾只是自愧不能好好辅佐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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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断她，“不能好好辅佐，所以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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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不敢答了，沉默着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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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说了不要动辄拜朕，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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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安静站起，吓得后背微微汗湿，手脚冰凉，胸口轻轻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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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问，“如果让你走，你想去哪儿？真回寒道山上？”沈嫣不知皇帝想她答什么，正踌躇着，皇帝忽然一笑，摸了摸手里的柳树皮，“春风又绿江南岸，去过江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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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沈嫣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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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很喜欢江南，你们六王府，就是按着姑苏的一个小园子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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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陛下，王府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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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温和地笑着，转头望着沈嫣，“想去江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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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一愣，不是不许她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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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钟山，甚有灵气。山上云气缭绕，绝不比寒道山差，山间瀑布山泉飞流，会在山腰上聚成一个小湖，很是清幽，就是水雾飘摇，有点儿冷。朕去过那里，还是皇子的时候，去送过我们皇祖母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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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钟山，大盛皇陵的所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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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一下噗通跪下，磕头大拜，“陛下开恩！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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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是开恩了吗？”皇帝扶着柳树，低头望着沈嫣，“阿嫣，抬起头来。”沈嫣跪着直身抬头，望着皇帝背光暗沉的脸，一圈泛绿的光芒围着他全身……她今天还能够回到府里吗？莎莎说，今天潋潋该醒了，就差这么一点点，难道竟要一生错过了吗？如果她一辈子就结果在此时此地，那么潋潋这一生，最后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是那日潋潋准备吹笛子，问她，“阿嫣喜欢什么？”沈嫣以为她在问曲子，没有答。潋潋提示她，“你可以说我。”其实潋潋想听一句“我喜欢你”，在她毒发前的最后一刻，是吗？然而沈嫣没说，她当时不知道那会是她们今生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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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两串泪落下来，不断磕头，“求陛下开恩，臣妾绝没有对皇家不敬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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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皇帝慢慢道，“朕可能不是贤君，但也不是暴君。朕要跟你说明白，朕做这个决定，一是看你不留恋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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