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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已经清出去了，总还是要慢慢养，可能会有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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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点头，“那便慢慢养着吧。”沈嫣咬了咬牙，他没问会有什么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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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站起身来，一旁太监立刻上前，皇帝摆摆手，“我和阿嫣走走。”沈嫣沉默上前，略慢了皇帝半步，垂首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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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看见他们出了亭子，好像想过来。皇帝也朝她摆手，让她看着玉和，不用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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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石径之上春风拂柳，漫漫飘着的粉白花瓣，如同飞霜。从前不知御花园里种了这样好的大红紫荆，长长的花瓣卷出来，像染血的五指，花蕊便是那细细的血线，仿如那日莎莎掐着林潋的指头，一针一针地扎下去，一道一道地放出毒血来。原来这情景，放在风和日丽的御花园里，是这么幅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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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太阳穴突突直跳，恨得胸腔里扭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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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抬头望天，微微一笑，“都说朕是天子，哄人的。天那么大，朕一抬头，却永远只有宫城内的这四方块，一低头，只有龙椅上那四方块。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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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一点兴趣都没有，泛泛地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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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土，倒让我想起和你父亲的最后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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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终于抬起头来，皇帝笑了一下，“太傅说王土不是朕的，朕与王土同属于大盛，而不是大盛和王土同属于朕。”绕口令似的，沈嫣却背心发凉，立刻就听懂了，君权民授，是父亲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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