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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线索很明显，内务府公公就是皇后的人，笛子本是要给六王爷的，顺理成章。但是查那送笛子的公公，他没有任何接触□□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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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塞一点破绽给那公公也可以，□□只是寻常物，皇后宫里这么多人，总有去过太医局毒物内室，然后接触过那公公的。但说到底，没有确凿证据咬死是皇后，被毒的人身份也不算高，还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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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要废后，说不过去。若是不足以废后，罚些不轻不重的，不过是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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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望着荷池那边的瑜妃，心下叹气，还是手软了些。但也多得她这么一出手，一来提醒了自己一条新的路，二来告诉自己，她已经心不安了。瑜儿心里再不安，始终没有直接对付明德，她只是要自己再稳些，去帮明宇，这就是瑜儿和皇后的不同，要是换了皇后在瑜儿的位置，一定釜底抽薪，先去动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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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他终有百年归老的一天，那一天，不会太远了，明德和明宇，他只望他们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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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固然不能留——一个眼里只有她自己的权柄的人，从来不顾着他的血脉，连养了多年的明德，在她眼里都不过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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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就罢了，皇帝只是心疼现在连明德也看不清他的苦心，总要针对明宇来显示自己的实力。明德的心思，皇帝很明白，一来是吸收了皇后那边的人脉，有些得意忘形，也要做出些成绩来给他们看，证明他们没有跟错人。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颜氏死了，明德对明宇王妃的心又活动起来了。怎么这么眼浅，怒发冲冠为红颜？那是诗人自得其乐的意淫！放在皇家里，那就只有一个字，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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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费了他这个当爹的花了那么多心思：一个皇后，一个颜氏，能除的障碍，他都尽力帮他除了。现在又来一个沈嫣，以为他们当年只是年少懵懂，没想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能借尸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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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望着亭中的沈嫣，叹了口气，“起来吧，你们府上二夫人中毒的事，朕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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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等了一下，皇帝的话仿佛已说完了。他说他查过了，但没说查到了什么，也没说怎么处置。所以就这样了吗？潋潋无端地中了毒，无端地落了一身的后遗症，以后也许要像沈嫣一样，一年四季离不开炭盆，这里那里地痛。查过了，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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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站起身来，头重重的，恶心得几乎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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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她一眼，终于问，“林氏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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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垂着头，从皇帝的角度看，是个很恭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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