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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二夫人，让她放心，林家大小姐很快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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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一怔，下地叩头大拜，“多谢娘娘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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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嘴角微扬，“不敢承你的情，是陛下亲自去查颜氏的死，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一直未提林大小姐，委屈她了。你们且安心等两日，陛下自会定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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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再次叩拜，哽咽道，“妾身，替林大小姐多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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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对大宫女笑道，“你看这孩子，说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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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明察秋毫，妾身放心。”沈嫣抬起头来，眼里含泪，“妾身是替林大小姐感激娘娘，愿意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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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闻言，脸上的笑却慢慢收了。她当然知道害死颜氏的，不是林渊。要了颜氏命的，是她得宠太过，而出身太低，且她还如此好命又薄命地，偏偏跟着泽王。怎么能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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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深深看了阿嫣一眼，“听说你去祭拜过颜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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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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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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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不知瑜妃问的是什么，只好泛泛地说，“灵堂布置得很用心，遗容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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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点头。某种程度上，可以说颜氏是替阿嫣死的，她顶了阿嫣的恩宠，也顶了阿嫣的薄命。她出现得不是时候，不同于瑜妃——瑜妃也顶了别人的恩宠，但玉妃的薄命，没有落到瑜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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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孩子，”瑜妃声音轻轻，似有几分怜惜，怜惜沈嫣，怜惜颜氏，怜惜玉妃，怜惜所有这些能轻易被替代的人。“活着不易啊，阿嫣，女人活着就更难。既活着了，不要辜负自己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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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泽王再度进宫面圣，徐太医也从宫外回来了，瑜妃请他来把了脉。皇帝问起，徐太医说瑜妃娘娘是多思忧虑，开了副宁神清心的方子。又一日，将要掌灯时分，殿门轻轻推开，一袭明黄龙袍在门角扬起，跨了进来。瑜妃半倚在床上，扭头一看，顿时柔柔地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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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女扶着瑜妃坐起，背后垫了几层软垫，其他宫人都悄声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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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到床边坐下，握住瑜妃的手，笑眼端详了半日，“嗯，病了倒好，养胖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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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嘟着嘴摸摸自己的脸，娇嗔道，“整日睡，都睡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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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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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嘴角挂笑，连忙安抚道，“哪里，陛下叫臣妾别出去。难得偷个懒，结果越睡越想睡。臣妾好得很，只是有点想念外面院子里那一墙蔷薇了，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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