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辙之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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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姑娘噤声不言，心底却浮上一句话——若是霏琳，那便处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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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该说的话么？太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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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雪突然向下塌陷了，她有点恐慌，脸却也又再一次流沙般全部都滑落在手上，怎么都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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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的脸会掉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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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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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尹元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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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元鹤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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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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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泡泡撞过来，她就见到更成熟的女人，却不再穿裙装，眉也总是敛在一起，也再也瞧不见她的柔情，不知道随什么一起湮灭在时间的长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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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女子离她远了，原本是在堂内，现在是隔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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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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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得远处的连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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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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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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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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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就没有言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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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什么话好说，也发现自己的嗓子失声，说不出话来了，于是什么感情就溶解在空气里，水里，饭菜里，惹的人日日夜夜不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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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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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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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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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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