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辙之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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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作声的吻上她的耳垂，尹元鹤猝不及防坠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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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霏琳消失了，诺大的雪地只剩下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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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孤独，很突兀，一个人站在雪上，脚半险入雪里，却不感觉冷，只是很软，脑子怔神很久一瞬，接着就“嗡”一声在耳边炸开，晃的头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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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变得很慢，却很重，冷的空气吸入身体的频率变得慢下来，她逐渐发现自己好像和周围的一切都混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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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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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左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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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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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问自答，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白皙，掌纹一根一根，却像干涸的河流，哭泣着奔向大海，最终被割断在半路，望洋兴叹，却“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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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寰的记忆缺失了大半，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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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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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问自己，扣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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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尹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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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飏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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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起来了，一个巨大的泡泡撞向她，她而后瞥见记忆的一角——有些青涩的眉眼，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裙装搭配，端坐在堂内望着另一姑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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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的姑娘言：“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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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的姑娘问：“何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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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姑娘继续：“何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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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都好是哪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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