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辜的,但你可以成为停止下雪的人。”他握紧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青。
深夜十点,陈默签署完补偿基金协议,办公桌上的《韭菜忏悔录》在穿堂风中自动翻开,最新页的字迹仍带着钢笔的温度:“所谓成熟,就是承认自己曾是雪崩的推手。”他摸出断裂的袖扣,焊点处的缝隙如同一道愈合的伤疤,十年前原油期货爆仓的记忆突然清晰:那时他也是这样攥着破碎的袖扣,在地下室哭到天明。
手机再次震动,王雅发来消息:“机构客户已联合发起集体诉讼,申请冻结您的个人资产。”陈默起身走向保险柜,将断裂的袖扣放入最底层抽屉,那里躺着2013年的期货开户申请表,泛黄的纸页上还留着他年轻时的签名。
窗外,暴雨终于倾盆而下,金融局大楼的灯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陈默关掉台灯,任由黑暗笼罩房间,只有电脑屏幕的微光勾勒出他的轮廓。他知道,当明天的晨光来临时,他将面对投资者的眼泪、律师的质询,以及妻子可能的失望。但此刻,他终于感到一丝轻松——如同卸下了十年的盔甲。袖扣的断裂,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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