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日上午九点,上海静安区公证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玻璃台面上投下整齐的光影,像极了金融报表上的线性图表。陈默坐在公证员对面,木质座椅的棱角硌得他尾椎发疼。他将原油钻头袖扣摘下放在台面上,金属部件与玻璃碰撞出清脆声响,裂痕贯穿整个袖扣的细节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仿佛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我自愿质押个人名下静安区房产,设立投资者补偿基金,”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沙哑,如同砂纸摩擦金属,“该房产为婚前共同财产,我太太已签署同意书。”
公证员推了推无框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神,手指划过文件上的婚姻状况栏:“根据《民法典》第1065条,婚前财产处置需双方共同确认。陈先生,您太太的签字经司法鉴定为真实,但我们仍需确认您知晓质押后的法律后果——若基金亏损超过质押物价值,您将面临个人资产清算。”
陈默沉默片刻,指腹摩挲着袖扣边缘的裂痕,想起昨夜妻子林薇在卧室门口的欲言又止。他摸出手机拨通电话,听筒里传来女儿练习钢琴的《致爱丽丝》片段,错音夹杂着妻子的叹息:“薇薇,你能来一趟吗?关于补偿基金的法律文件需要当面确认。”
“陈默,”林薇的声音带着疲惫,背景中的钢琴声戛然而止,“我已经在文件上签过字了,但你要知道,这套房子是女儿上学的学区房,是我们最后能给她的安稳...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明白,”陈默打断道,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十年前他曾在树下背诵K线口诀,那时的他坚信自己能在资本市场闯出一片天,“给我半年时间,等补偿基金稳定运行,我会想办法解决房子的问题。”他挂断电话,指尖在袖扣裂痕处停留,新的裂痕比昨夜更深,如同他与妻子之间逐渐扩大的隔阂,每一道都刻着过去十年的贪婪与迷失。
十点十五分,补偿基金账户收到首笔5000万转账,来自陈默名下保时捷跑车和名表的拍卖所得。法务总监王雅走进办公室,黑色西装外套下的白衬衫领口别着一枚素银胸针,与陈默的破碎袖扣形成微妙呼应。“陈总,”她递来投资者名单,纸张上用红、黄、蓝三色标注着投资者类型,“小额投资者共127人,人均亏损38万,首期兑付30%的话,资金缺口约1500万。但机构客户已申请财产保全,我们的账户可能随时被冻结...”
“先处理王女士的case,”陈默翻开《韭菜忏悔录》,最新页用红笔写着“优先清偿弱势群体”,字迹力透纸背,“她的500万全额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