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使君分派筹措,我已尽力而为。我登莱本就多山,不以产粮著称,摊派到的多是船只等物,我已把登莱可以沿海航行的民船货船全部搜集,尽量供给了,陈团练还要我做到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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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筹措渡海作战,剿灭宋江余孽海寇,那也是官家旨意,我奉诏讨贼难道还有错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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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过庭也知道,赵子称的方略,咬文嚼字的话绝对是没错的,童贯要求他非出不可的东西他确实出了,皇帝让他做的事情他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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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轻重缓急尺度的具体拿捏上有些出入,但原则性错误是肯定抓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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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过庭只是措辞委婉地指出:“非要咬文嚼字,这些处置当然谈不上错。但陛下要求的追剿海贼余孽,只是肃清沙门岛等近海诸岛,让宋江不至于为祸京东东路沿海各州府。陛下可不知道宋江可能已经逃到高丽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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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只肃清沙门岛等地,何须造能够渡海的大船、快船!而且高丽远在异域,隔海千里,当年前隋时,暴君杨广让来护儿在登州造海船、海路夹攻高句丽,最后下场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在童贯伐辽之年,有多余的钱粮不办正事儿,却非要造能渡海的大船,这不是养寇自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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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不妥,那就向朝廷上报好了,反正本官问心无愧。”赵子称也不多解释,只是非常坦荡地直接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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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过庭这才不由一愣:“你居然自觉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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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称:“我有什么可愧的?我巴不得你如此上报朝廷,好让官家知道我并无襄助北伐之心。你莫不是忘了——本官乃是宗室!北伐那种大事,是轮不到我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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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过庭这才想起来,赵子称还有一层身份上的敏感,而且看样子,他之前就已经被猜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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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过庭也是有政治嗅觉的,他一回忆赵子称之前的官场履历,很快就发现果然如此,因为赵子称虽然升得快,但每次立功后都是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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