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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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的老师说可以把气管切开，进重症监护室里续命，但人不可能醒过来了，神经功能也不可能恢复，只是花天价吊几天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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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现在连神外的周主任都说没有意义了，开不了刀了，实习医生终于重重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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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主任匆匆过来，近了又稍微放轻了脚步，和周书闻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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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闻朝他点点头，退离了病床，“有事随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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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主任也点头，镜片下流露出感激的眼神，“辛苦了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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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闻摆了摆手，转身离开急诊，余光里，他看到急诊主任抬手在实习医生肩上重重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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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医生抹了把眼睛，很快也跟着主任一起离开了，留下护士照看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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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概是去找家属谈话了，急诊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医生伤感，周书闻依稀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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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仍然忙碌不停，飞驰的担架床上躺着一名被钢筋刺穿血肉模糊的患者，周书闻靠墙避开，留出通路，等他们跑远了才进入电梯，按下2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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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缓缓合上，周书闻后背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肩膀有一瞬间的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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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了秋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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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恬的眼睛和刚才病人的眼睛在脑海里重叠，同样都是如恒星般稳定得毫无反应，一个模糊浑浊，一个却透明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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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几乎可以预见生命的终止，一个却让他恍惚看见了星辰和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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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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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闻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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