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肢体不断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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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入院是因为患者在上楼梯时突然发作，跌到时磕到了后脑，直接导致肿瘤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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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闻扒开患者的眼皮，用光照观测瞳孔，片刻道：“眼睛没有反应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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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医生还在汇报病情，闻言略微一滞，周书闻抬眸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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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医院来了很多新人，他们科室就有一个，其他科室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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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应该是来规培的，第一次轮转到急诊，也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生命的流逝原来如此之快，快到毫无办法，用尽全力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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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胸腹ct做了吗？”周书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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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医生点头，连带着磁共振一起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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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闻接过来，仰头对着光源看了看，胶质母细胞瘤，还长在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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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之前做手术的医生已经尽力了，但这个位置的肿瘤根本做不到完全切除，复发是必然的，时间早晚而已，这个病人很不幸，一年内就再次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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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闻摇摇头：“脑袋都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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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医生听着，大大的口罩下溢出一声哽咽：“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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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闻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刚出校园的年轻人，沉默片刻只能实话实说：“第一次手术已经是极限了，她这个不可能再二次开刀……基本一开打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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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医生愣愣地看了周书闻几眼，又看向病床上无意识抽搐的患者，终于忍不住拿手背抹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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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知道没办法，十几分钟前他们急诊主任就告诉过他这个事实，但他还是不死心地请各科老师都下来看看，希望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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