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笔,在那句话底下写了几个字,然後走到床边,垂眸看着萧旭睡着的脸,热得像一颗红苹果。
屋内转动的风扇声,窗外清脆的鸟鸣,床上微弱的鼾声。
“姊姊对不起。”
“谢谢你,有你真好。”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她关掉水龙头,等了一会儿,那敲在木板上沉重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可闻。
白羚把手擦拭乾净,敲门声不屈不挠,隔个几秒就连响三声。她默默地拿起门边挂着的雨伞,屏气凝神,把门打开一个缝。
许久未见的父亲,和两年前记忆中的样子已有些不同,他打扮得朴素低调,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衣物是她在家里见过的。鸭舌帽、黑se口罩,即便只露出一双眼睛,白羚仍然认得出来。
像屹立不摇的大树,沉稳,坚定,意气风发。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对这个人有任何怜悯。
她不知道自己更害怕父亲过得不好,还是更害怕父亲会夺走她现在的生活。
萧暮愣了下,对上白羚的视线,几秒过去才反应过来,他拿不准对方的来意,只隐约有gu不好的预感。
「家里面有点乱,伯父……」
萧暮立刻回身,眼睛倏地睁大,「你…」
电风扇在一旁运转着,沙沙作响,映着此时屋内的沉默。
「伯父,」萧暮只得乾巴巴地应对,「我想您误会了,我和您的nv儿…」
白易盛的眼神带着锋利,看过去能把人刺伤,他径直看进萧暮眼里,虽然人还跪着,态度却无抱歉之意,说:「我nv儿今年才十五岁,你这样算不算是诱拐未成年?」
萧暮倒是不气恼,只轻轻叹了口气,平静地对白易盛说:「听听您nv儿的想法吧。」
今天天气很好,抬头仰望天空,一片云也没有。
还未上完se的画,已然看得出来是个nv子的轮廓。清冷的面孔,淡笑的唇角,眼睛是温暖的褐se。
天se已晚,将落的夕yan把天空染得橘红,像是一片画布。
家里旁边的巷子内传来白羚说话的声音,似乎还有陌生的嗓音,萧旭原本轻快的步伐慢下来,停在转角处,不再往前。
「白羚,」白易盛的父亲声音很沉,像心口压着颗石头,「是我们对不起你。」
她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瞧着跪在地上,毫无尊严的男人,神se冷峻。
「你母亲……」白易盛竟有些哽咽,「她真的是没办法……那些人不放过她,不放过我,她就私底下去找他们……那些事你也不懂……」
萧旭抖了好大一下,挺直的腰际逐渐僵y,甚至到了有些发抖的地步。
她深ai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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