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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攒竹……我是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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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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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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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木怔了脸，看着迎香一步步退后，退远，听着她不断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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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迎香越来越远的身影里，少女脸上木怔的表情逐渐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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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和地看着迎香，点头，琐碎华美的宫袍下，微微拱手：“你是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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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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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香不属于这里，也不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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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目送着迎香坚定离去的身影脚步，站在祭台的滔天火光下，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显得孤寂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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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最后话音里，迎香一脚踩空，身体不受控制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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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香的身前，宫袍少女安静地抬头看着永不熄灭的火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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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黑暗席卷而来，攥住迎香的喉咙，令她不自觉回想起一道自城墙一跃而下，遥远的镜花泡影，与一个被吊在万人坑上方，作为阴煞气归途尽头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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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繁杂、交错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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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就此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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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香猛地睁开眼，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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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烛火燃去了四分之三，只剩下最后的一截，摇曳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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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不知不觉间，在这座善恶不明，模棱两可的客栈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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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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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最后真实度已经不可察，只是攥住了迎香的全部心神，让她为之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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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清楚地记得梦里那两张面孔，一张属于才见过不久，甚至见过不同年龄段的“攒竹”，另一张则是……未带面具，面容与过去有些微差距的陈阴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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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香从床上翻身坐起，起身几步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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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里侧的房门同时打开，令迎香记忆深刻的其中一张脸出现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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