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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连忙将头小幅度转回来，缩着脖颈当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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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竹半转头，斜睨着三人，语意不明：“怎么？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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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香正要上前开口，却被陈阴陵拦下：“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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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竹单手捂嘴，故作讶异：“啊哦，好可惜。看这小东西穿得和你们挺像呢。看看，还有四象呢——是吧，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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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灵靠左半步，将迎香拦在身后：“老板娘莫要说笑，并非穿着道袍，就互相认识的。不知老板娘此举，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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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竹微微扬起下颌，黑猫崽们便抗着清泠泉，齐刷刷起身。地上的黑猫自发从下方叠加在一起，将八只幼崽越送越高，最终堪堪超过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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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们上桌，将背上的清泠泉扔在赌桌上，临走时还不忘自他身上跑过，多踩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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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只甚至故意从清泠泉的胸口一跃而起，跳下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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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竹冷眼旁观，待到黑猫崽子们四散消失在下方的猫海之中，才不紧不慢抿着烟嘴道：“不速之客入我不夜城，偷渡就罢了，竟然在城中引起骚乱，还私自上了我赌坊高层，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我真是……好生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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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城门开，攒竹满心欢喜地迎接贵客，却遇偷渡者。你们说，究竟是何人包庇，让此人平安无事混入城中的呢？就连我精心准备的头彩都被毁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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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调抑扬顿挫，夸张至极，与举手投足间的漫不经心全然不相匹配，唯独后面这句话，透出了几分冷意：“若是让攒竹找到了，定不会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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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惹到老板娘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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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出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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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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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派咱们猫令使去抓这些该死的叛徒！他们逃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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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感受到攒竹语调改变，心情不悦的一众赌客们趁机拱火，挤在一团，与地面成群的黑猫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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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赌桌边的赌客均紧贴着赌桌，手上的动作不如先前流畅，对结果与赌资的热情也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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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层群魔乱舞，但在或如人同等姿势，或趴在地上半眯着眼，满地黑猫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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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客一比一复刻的姿势，脸上相同夸张，情绪不同的表情，就像台上如出一辙，不知演过多少场的偶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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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泠泉显然很清楚站在自己眼前的三人是谁。被扔在赌桌上后，距离陈阴陵她们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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