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着八方的烛光,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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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迎香跟前站定,绣鞋的后跟被全然踩塌在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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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仰头,用手中的长烟杆头部轻轻抚弄迎香的下颌:“新面孔,高挑飒爽,就是……太高了,让人仰着头,很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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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飘出白烟的金属烟杆头并不灼热发烫,在迎香的脸上滑动时甚至让人感受到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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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姑娘的一颦一笑间,甚至令迎香忽略了,眼前这个似猫若狐狸的人,竟然只有她的胸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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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比起陈阴陵她们,这个勾人的姑娘也矮了小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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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人在意这一点,也不会有人因为身量的高度而小瞧这个笑意盈盈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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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句话,便令迎香确定了,城门口那个耳边的声音的主人,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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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的身体出卖了迎香此刻不平静的内心。姑娘觉察到她绷紧的身体,用烟杆圈住迎香的脖颈,轻轻将人向下勾,看起来温柔至极,却令迎香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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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香随之倾身,直至与这姑娘达到几乎同一高度,姑娘才舒展眉毛,连续几眨眼眸,踮起脚尖,靠在她耳边:“小道长,你怎么这么紧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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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呀,多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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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尾音一如既往上扬,像轻飘飘的羽毛挠得人坐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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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却收回挂在迎香脖颈的烟杆,烟杆头部挂着的一串琉璃苏自迎香的脖颈上飘过,带着丝丝缕缕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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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迎香的肩膀,笑着转身退后,余光却依旧牵了丝般挂在迎香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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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见,我们老板娘更撩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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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个浓妆厚抹的披发女人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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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这个小道长咱们可都没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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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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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新面孔,还是位好看的小道长,那咱们还是先认识认识吧。”姑娘听见人群中的喧哗,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将烟杆别到腰间,拍拍手,向后一跃,重新坐到赌桌上,双腿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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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音落下,两方角落走出四只踮脚高举托盘的黑猫。这四只黑猫油光水滑,带着黑色的方帽,如人一般小碎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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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两个托盘上是各类看着新奇的茶点;后两个是各式的赌桌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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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们轻盈一跃上赌桌,将托着的盘子安稳地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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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的第二只不知怎得,在桌角微微踉跄,将托盘里的一枚花型茶点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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