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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鲸鱼说：“实习期工资很低的，怕不是在耽误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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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为了钱来的，”姜满净放下仙人掌，眼睫微抬：“你呢，你在这里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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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两年了，”小鲸鱼有点不好意思：“我学历很低，大学都没上，之前是在酒店里当服务员，后来被乔姐姐看上，让我当她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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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鲸鱼没告诉她的是，撞见乔昭那天是她最落魄不堪的模样，她一时不慎洒掉了酒水，大庭广众下，垂头听着经理对自己的冷言嘲讽，眼泪一直一直往下掉，后来是那桌的客人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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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客人还说酒水费用照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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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点头哈腰向客人道歉，小鲸鱼也讷讷道歉，然后她一个人去洗手间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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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着洗着，忍不住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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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旁边递来一张干净纸巾，透过朦胧的泪眼，小鲸鱼认出来这就是当时替她解围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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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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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她就被乔昭带去了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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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鸣夏那会儿，她的处境也不是很轻松，由于学历很低，再加上她性格木讷不够圆滑，处理不好人际关系，被不少同事在背后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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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似乎是乔昭说了什么，再没有了那些难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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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她的话，姜满净有一瞬间的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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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候就有人说过乔昭不好的话，其实她心底很明白，乔昭不是像中央空调那般对谁都好，偶尔她会发一发善心，而被她注意到的那个“可怜人”，会在她的温暖下活得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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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姜满净，现在是小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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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鲸鱼说完，没看见姜满净有任何轻慢的表情，觉得有点儿安慰，下一秒，听见她淡淡问道：“那你现在底薪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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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鲸鱼愣了下：“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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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满净默了默：“怎么我才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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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鲸鱼扣了扣手指：“好歹我也是老员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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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不是不在意这点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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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突然计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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