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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傍晚，路灯的光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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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一个抬眼，乔昭看到了姜满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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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身浅色的家居服，黑色皮衣外套，手里捏着个灰扑扑的玩偶，与身旁人的慌张害怕相比，她平静淡漠得仿佛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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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定定看了她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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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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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你不是说她房子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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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凡：【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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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那她好像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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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凡：【我只是说她房子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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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凡：【又没说她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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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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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凡：【你不是在新南市吗，怎么知道她没受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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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关掉手机屏幕，忍着将她删除拉黑的冲动，眼睫微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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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姜满净窥察的眸光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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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怀疑是不是她本人，姜满净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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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面无表情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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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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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穿的高跟鞋，不妨碍她飞快的走路速度，姜满净跟在她身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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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下，纠结着喊她什么，不能喊她宝宝，也不想喊她的名字，那样就显得太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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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姜满净喊道：“乔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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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称呼再正常不过，偏偏从她嘴里喊起来婉转悠扬，尾音软软的，给人含笑调情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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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脚步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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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满净追上了她，站在她旁边，眼尾藏着笑意：“乔总，贵公司真的不考虑录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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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朝她看过去一眼，注意力却被她手里捏着的玩偶攫取，虽然灰扑扑的，她轻而易举认出来这是那个星黛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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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两人抓娃娃，她送给姜满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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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的元旦晚会时，姜满净把它摆在了钢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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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也没有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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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了几秒，乔昭收回眼：“公司不缺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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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满净长长啊了声，掩不住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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