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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蕤依旧是那副冷冷静静的表情，承载着这个世界所生灵过去与未来记忆的她基本无法生出多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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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死断了她的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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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垂眸默认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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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说到底只是活得久的普通人，在天道的安排既定命运下她们根本无力抗衡，林曦能付出的也只有这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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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死劫只是天道的手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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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巨大的雷声响起，骇人的紫色闪电直直劈向天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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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之怒令有苏吓得手里的果子都掉了，抱着自己九条大尾巴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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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任妖皇注定孑然一身直到死去，就像阿暮，可惜你的出现打乱了祂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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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暮就是上一任妖皇，那个受尽人间苦楚最终死在林曦手下的兔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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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雷劫落下，雾蕤的脸色骤然苍白，然而原本没什么情绪地她此刻扯出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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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想杀妖皇，但却管束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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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有些疑惑，不理解为什么她说天道会约束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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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天道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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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在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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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雷源源不断，林曦想上前帮她却被她摇头制止，退后一步，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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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在赌，赌你会为了她甘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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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看向季翎，她的脸色比刚才好点，灵气围绕在她周围，争先恐后地往她体内钻，修为飞速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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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轻声而语：“祂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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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条命人想要，妖想要，如今连天道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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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换季翎活下去，这条命谁想要她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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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林曦，”雾蕤脸上的笑越来越深，带着隐隐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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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好好活着，覆了这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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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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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蕤骂了句脏话，但语气很温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赞美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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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将我们玩弄于鼓掌，却还要求我们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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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倒要让祂看看最后的赢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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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蕤的身形越来越淡，林曦皱眉看着她却深知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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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识树有通天之能却还是在天道安排的命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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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替了本该是林曦的命运，自然会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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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口闪着淡淡地绿光，微弱的如同夜间的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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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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