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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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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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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向秋月白，面容平静地问：“你刚才叫我……阿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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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不明白她为何纠结于一个称呼，刚想改口就听见她说：“我是……阿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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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季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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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忽然笑了，眼泪却顺着她的脸颊大滴大滴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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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老，我师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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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没有说话，眼神看向三块墓碑中最右边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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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盯着那块墓碑一步一步走到面前慢慢跪下，轻轻抚摸着冰凉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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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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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的声音忽远忽近，渺茫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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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她的记忆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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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抽疼，她忍不住捂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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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站在宗门大比上，终于成为了魁首，林曦在上方浅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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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酒朝林曦表白，却被她温柔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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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对着说不清的正道修士，他们喊着杀叛徒，灭妖皇，扬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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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挡在她身前，衣袍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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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轻轻松开她的手，化成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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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骨灰都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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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妖火蔓延，烧毁了整座凤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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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颗已经成精的桂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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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两届通道重新打开，数不尽的妖族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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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接受天道传承成为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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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统一人妖两族成为人妖两族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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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她一人面对重建的凤鸣山独自坐在树下，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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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她忽略地细节此刻一一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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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有苏两人会和她相熟，怪不得她在妖界并不是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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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的桂树，空无一人的凤鸣山，成为掌门的秋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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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并不是她以为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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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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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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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猛地站起来，手腕上的擒霜化为一柄利剑被她紧握，她用此生最大的力气向虚空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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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蛊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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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周身灵力暴涨，凌乱的灵力撕裂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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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一切逐渐消失，墓碑，秋月白，无望崖，最后只剩季翎一人持剑立在一片茫茫的白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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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眼通红，眼神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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