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事当长贺 第5节

我没告诉你吗？”龚先生回头，恍然道，“我是一个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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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不像。”陆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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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补救般添了句:“我是说你，长得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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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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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先生面无表情看来，凝视他片刻，噗地笑出来，摇了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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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生得好，蛾眉深目，眉宇蔚然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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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总是含笑的，方才那一笑并无特殊，却无端令陆旋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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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在那双眼眸里，被垂下的浓密眼睫切碎掩盖熄灭，下一刻又忽闪一下，欢快地跃入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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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探究你，你也别打听我。”龚先生道，“不过，你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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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旋神色微变，双手用力握成拳都会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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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先生转过头去不看他：“握不住刀，使不了武器。我问过了，那位神医说是重伤所致，或许能有恢复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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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旋怔了一下，他特意去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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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需要长时间的治疗，短则三年五载，长则十年八年，你要去追你叔父，恐怕现在是帮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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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旋：“……那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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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告诉你有这份希望，日后或许你能再遇上个厉害大夫，这只手能好呢？”龚先生低下头，“阿毛时常口无遮拦，你别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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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替遇匪那日阿毛说的话道歉？陆旋按下情绪，思索片刻，道：“我不会和他计较。”他声音有些低，“只是一只手而已，我不是还有左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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