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事当长贺 第5节

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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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不难听，毛也不难听，合在一起就没有这么难听的。”阿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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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就着用吧，去别的地方再换。”龚先生说着，卷起一叠纸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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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门槛，龚先生抬眼，正撞上陆旋望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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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的对视令陆旋心跳抢了一拍，有种窃听被人发现的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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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先生不在意地一笑，迈步走入一旁的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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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渐西垂，龚先生才从那间小屋里出来。这院子里另一个陆旋还未见过的人，也露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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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良玉双颊清瘦，眼窝有些凹陷，身体没什么力气，看向人的眼神也是轻柔的，整个人陷入黄昏般的朦胧里。久病的美人，秀眉间都带着印刻入骨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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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晚饭比前两日好上太多，阿桃抱着碗小口小口吃得斯文，孙良玉胃口不佳，捡着素菜吃了几口便放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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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毛吃起肉来气势如虎，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龚先生从阿毛的筷子底下抢出几块肉来，放进阿桃碗里，接着冲着陆旋招呼：“你快吃，这小子吃起东西来可不讲脸面，再坐那儿发梦可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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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旋不大好意思和一个小孩抢吃的，龚先生怒其不争，上手夹了几块送进陆旋碗里，总算是让他这顿沾了点荤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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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良玉吃完被阿桃扶进了屋，阿毛撑得走不动，赖在椅子上坚决不动弹，只有陆旋跟在龚先生身后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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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黯淡，厨屋里点起了一盏油灯，屋里的人笼在光里，侧颜线条分明，神色显得淡漠。就这么大点地方，陆旋不可避免的注意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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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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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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