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红的棉絮。当时他以为是“兵戈之兆”,还上了道奏折,结果被礼部批“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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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测绳来。”他突然说。两人用麻绳量着星图上的三角指向,再对照象限仪的刻度换算,最后得出的方位,竟和记忆里那颗超新星出现的位置分毫不差。
“不可能……”王敬之手里的狼毫掉在地上。浑天仪是永乐年造的,比1594年早了近二百年,怎么会刻着未来才出现的星象?
赵崇渊没说话,手指抚过星图上最暗的那个三角。那位置的朱砂比别处深,像是被人反复描摹过,边缘还洇着点暗红——和那日从铜珠里渗进去的血痕颜色一样。
他突然想起裂缝里的第八具骸骨。那孩子的胸腔里,铜针的角度刚好对着西北方。当时只当是巧合,现在想来,那针怕是在模仿星图上的三角。
“去取《开元占经》。”赵崇渊的声音发紧。那本书里记着武德四年的客星记录,说“客星出西北,状如赤莲,三月乃灭,其后突厥破长安”。他总觉得,这些突然出现的星,和地上的祸事脱不了干系。
王敬之跑下去时,赵崇渊盯着象限仪上的刻度出神。浑天仪的星图坐标里,藏着个极精密的算法——用北斗星的黄经差,减去赤道岁差,刚好得出客星出现的精确时刻。这算法连《回回历法》里都没记载,更别说永乐年的工匠能懂。
除非……造浑天仪的人,早就知道那颗超新星会出现。
这个念头让他打了个寒噤。雨还在下,观星台的风卷着水汽扑过来,马灯的光忽明忽暗,照得那些刻度像一张张模糊的脸。
“找到了!”王敬之抱着书跑上来,书页被雨水打湿了边角。赵崇渊翻到“客星篇”,手指点在“贞观十七年”那条记录上——那年也出现过客星,位置竟和1594年的那颗只差了半度。
“你看这个。”他指着书上的星图,“这两颗客星的轨迹,像不像条线?”
王敬之凑近了看,果然,把贞观十七年和万历二十年的客星位置连起来,刚好是条直线,终点正对着浑天仪上那个最深的三角。
“还有更怪的。”赵崇渊又翻到一页,上面记着“上元三年,客星出,状如白虹,贯北斗”。他让王敬之把这个位置也标上去,三条线交汇的地方,竟在天枢星旁边——就是那颗七日前偏轨的北斗第一星。
“这是……”王敬之的声音发颤,“三颗客星连成的线,都指着天枢星?”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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