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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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柏仁心虚的捂住左裤袋，按着鱼尾往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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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看了眼还不到他胯的男孩，左边裤子湿透，一些鱼尾从小手指缝里透出来，他怔了怔，温柔耐心的蹲下身子，“小朋友，跟警察叔叔说，阿姨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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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柏仁连忙摇头，拿出爸爸告诉他的话术，声音真诚稚嫩，“我没有，这是我买的。”说话间，往警察面前摊开小小的手掌，两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警察叔叔，这是卖鱼的阿姨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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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的跟真的似的，女子一口老血冲上脑门，气的她浑身抖个不停，“哎哟喂，你这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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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别以为我拿你没招。”她打开手机相册一张一张翻动，小小的个子站在鱼摊前，心虚的往左右瞟，接着，干脆利落地从水箱里抓起一条鱼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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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继续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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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看愣了，这这……他上下打量着这小孩，唉，心头一软，他跟那女子打着圆场，“你看，这小孩看着也挺可怜的，要不就算了，这鱼的钱我替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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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得了理占了上风，嘴上依旧不饶人，“那他也不能专逮着我家偷啊，这都来几次了，之前看他可怜，睁之眼闭之眼，这次我实在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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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连忙苦笑着安慰女子，面上略带严肃，拉着宁柏仁的手说，“小朋友，你妈妈没教你偷东西是不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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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低下头，眼睛被杂乱的碎发盖住，“阿姨，对不起。”话音刚落，两滴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掉下来溅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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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妈妈，也没有人教我。”细细的声音凄凉破碎，秋风卷过，裤袋里的鱼疯狂扭动，像是垂死前的抗争，瞬间，鱼跃出裤袋，重重砸在地上，摆动几下就没了气息，留下小片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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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状都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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