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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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去的，怎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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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暖的路灯照着这条与她走过无数遍的小巷，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少年的白衬衫后面重迭着许多鞋印，脸也脏了，粘着些黑色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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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斑驳的墙，让自己勉强站立，他要回家看一眼，说不定娇娇早在家里等他了。想到这，抽动的脸颊扯出抹笑意，一瘸一拐走出了期待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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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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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灯，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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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忍不住，心脏里的泥浆顺着血管沉到脚底，扑通一声，膝盖猛的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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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柏仁抱着头半趴在门口，姿势诡异，喉中发出阵阵嗬嗬声，像哭，又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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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站住！你这小孩怎么回事！”一个年轻女子举着个手机追着前面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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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慌张回过头，在手机里形成一张定格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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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岁的样子，一头杂乱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两侧，身上的衣服很脏，还泛着油光，套了条明显不合身的松垮裤子，左裤袋湿了大片，冒出条奄奄一息摆动的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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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一边回头一边拼了命往前跑，根本顾及不到前方的障碍，“啊！”小小的身体被撞飞，一屁股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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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撞到的是一名警察，正推着单车在行人道上巡逻，年轻女子见状连忙快跑几步擒住男孩，“好小子，跑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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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瞥到男孩手肘的擦伤，连忙拉开他俩，将男孩护在身后，“怎么了，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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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拍着胸脯，吁了口气，“警察同志，呼，这小孩，偷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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