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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了，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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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没保护好他，是我连累了他，是我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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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他，老陈，我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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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九抱着牌位，伏地蜷成一团，哭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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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陪了一夜，直到外头风雪停歇，旭日东升，光如金波般洒满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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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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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刀的牌位放置在翎九石像前，阳光犹如一层金纱，披罩住那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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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奉桌案上，多了一把杀牛刀，放在那支羽毛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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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寨山下，有座女娲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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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还算可以，据说当初妖物祸乱云鹤城时，女娲庙显灵，庇护了附近不少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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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九站在庙外，看着来来往往的香客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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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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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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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巳月声音，翎九低低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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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月双手揣袖走到翎九身旁：“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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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傻刀，也想琅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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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拜师后，对于自己的事，翎九对巳月从未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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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是在这里，同样也是夜晚，她和傻刀第一次经历妖怪之事，也是她和琅简重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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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熟悉的低矮的院墙，可惜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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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九，若不是你闯入人间，干涉了枫林寨的命数，白刀本来就会为了护住寨民，在琅简赶来前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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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月去了一趟司命府，已经看了白刀的原历劫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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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了他，改变了他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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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巳月犹豫告不告诉对方白刀身份，还没想明白，就听翎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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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刀是谁的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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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也不用纠结了，巳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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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山白虎族少主白无秽，在天庭亦有仙职，效力勾陈大帝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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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威风，若傻刀知道自己是这身份，肯定嚷的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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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不免酸楚，她仰头，睁大眼睛看向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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