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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的视线被她吸引了过去，一直追随，甚至目不转睛，直到她被发现，颜执安拍拍她的脑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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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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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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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感觉有家了。”循齐坦然说一句，“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想有家，其实就是有座宅子，可供居住。山中凄凉，竹屋透风，冬日可难熬了。后来，我有宅子了，富丽堂皇，可又觉得这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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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宅子，空空荡荡，看似什么都有，可就是觉得宅子就是宅子，无法成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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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颜执安回来，这座宅子染上她的气息，处处都有她在，忽然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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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漠然，她没有这种想法。但她理解循齐的做法，便道：“这里是我与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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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才有家。”循齐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想起过往的生活，觉得与疯子生活的那段时间也很快乐，疯子什么都教她，教得很杂，但她学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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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就一个念头，好好活着。活下去成了自己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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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下来，不出声，似在想什么，颜执安放下手中的事情，转身走过去，“腿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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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循齐回神，微微一笑，往一侧挪了挪，拉着她坐下，“我在想疯子，她什么都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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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一直是颜执安心中的疑惑，她在上官家待了十三年。看似是个很长的年岁，可稚子是在四五岁启蒙，剥去不懂事的年岁，她不过也只有六七年的时间，如何做到那般博学，甚至无所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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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你学得也好。”颜执安夸她一句，循齐当年在取贤楼内一度成年，让自己省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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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有今日，也是她自己努力的成果，旁人只是辅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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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捏了捏皇帝的脸颊，“腿疼不疼，我让人准备了热水，泡一泡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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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及筋骨，腿脚总是冷的，夏日里尚可，冬日里没有温度，怎么焐都焐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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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循齐舒坦，歪靠在她的身上，软和也舒服，她喜欢靠着，恨不得一直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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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随她，让人去准备热水，耳畔听皇帝自己嘀咕一句：“我们得空去皇陵，拜见先帝，再给疯子与老师上香，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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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颜执安点头，可又迟疑，道：“先帝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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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什么，是她女儿不争气，怨不得旁人。”循齐不满，凝着她，继续说：“幸好我没有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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