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给她安排好了一切。那个刘季,虽然现在还躺在后院的厢房里昏迷不醒,可他吕伯看人从未走眼。当初第一次见到刘季时,那汉子虽衣衫褴褛,却有龙虎之气缠身,言谈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那是真龙天子的气象啊!他当即就拍板,要将吕雉许配给刘季,只等他日后成事,吕雉便是妥妥的王后。
多好的安排!可这丫头偏不领情。一年前,她借着去散心的由头,偷偷跑去咸阳,一去不回,别说成婚,就连过年都没踏回沛县半步。如今倒好,直接在咸阳搅弄起风云来了,还管起了朝廷的科举,她把他的安排当什么了?把沛县的家当什么了?
“老爷,您消消气呀!”管家见到老爷脸色阴沉,心中一紧,赶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杯厨房准备的清热解暑汤。
吕伯缓缓接过碗,但他的目光却并未落在那碗汤上,而是直直地盯着杯中的汤水。
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到了吕雉小时候的时光。那时的吕雉,还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梳着可爱的双丫髻,身穿浅绿的布裙,宛如春天里的一株嫩苗。她总是喜欢静静地陪在吕伯身边,一起待在书房里看书。
吕伯还记得,吕雉那时候特别乖巧,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完全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她聪明伶俐,无论是认字还是算术,都能一学就会,而且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吕伯常常对着夫人感叹道:“咱这雉儿啊,可真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只可惜投错了女儿身啊!”
那时候他是自豪的,逢人便夸自己的女儿聪慧。可随着吕雉渐渐长大,这份聪慧却成了他的心病。她不愿学针线,不愿学持家,总爱跟在族里的先生后面问些治国安邦的问题;
她不愿接受媒婆介绍的那些富家子弟,说他们“胸无点墨,不过守着几亩薄田的蠢货”。直到他遇见了刘季,那个虽落魄却眼露精光的男人,他才觉得,这或许是吕雉最好的归宿——一个有龙气的男人,才能镇住他这匹野马般的女儿。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吕雉会跑,更没算到她跑了之后,竟在咸阳活出了另一番天地。
“女子参与科举……”吕伯又拿起信纸,目光落在“大王特命”四个字上,心里像压了块石头。秦王,那个杀伐果断的君王,能让他“特命”吕雉参与春闱。
如此想来吕雉在咸阳的根基,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可那又如何?再深的根基,能比得上一个安稳的家?比得上一个能托付终身的男人吗?
他想起后院厢房里那个昏迷的身影。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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