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难逃!真正的瓮中之鳖!
常遇春头盔不知丢到了哪里,披头散发,脸上沾满血污和黑灰,肩头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还在汩汩冒血。
他拄着一柄崩了口的大刀,环视着这铁桶般的合围,再看看身边垂头丧气的残兵,猛地一拳砸在旁边半截烧焦的木桩上,木屑纷飞!
“他妈的!他妈的!宁晨老儿!张良匹夫!好毒辣的手段!请君入瓮!关门打狗!老子…老子不服!”他嘶吼着,声音沙哑破裂,充满了不甘和暴怒。
徐达相对平静些,但脸色也灰败得如同金纸。
他望着四周越来越近、沉默如山岳的敌军,又看了看火光中若隐若现的鹿城轮廓,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痛苦,有悔恨,更有一种大势已去的苍凉。
“不服…又能如何?”徐达的声音异常沙哑,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姚大师…终究是…算漏了宁晨的决心,也算漏了张良的…狠。我们…已是死棋。”
“死棋?”常遇春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徐达,如同濒死的野兽,“老子还没死!老子还能杀!大帅!趁他们合围未稳,咱们集中精锐,选一个方向…拼死突围!未必没有一线生机!总好过在这里等死!被他们像杀猪宰羊一样……”
“突围?”徐达惨然一笑,目光扫过那些眼神麻木、连兵器都握不稳的残兵,“拿什么突?往哪里突?杨再兴那匹夫恨我们入骨!辛弃疾稳如磐石!罗成、张定边锐气正盛!外面还有祖逖、刘琨!”
“我们这点残兵…冲出去,不过是给他们的军功簿上,再添几笔血淋淋的数字罢了。徒增兄弟们的伤亡…”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无尽的苦涩:“更何况…我们一动,麟儿那边…怕是立刻就会……”
提到杨麟,常遇春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后面的话噎在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两人相对无言,只有周围越来越近的敌军脚步声、甲叶碰撞声,如同死神的催命符,一声声敲打在心头。
金陵,明王府。
“报——!八百里加急!北境军报!”传令兵几乎是扑进了议事厅,声音带着哭腔。
朱标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朱棣、姚广孝以及一众将领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传令兵颤抖着双手呈上染血的军报。朱棣一把抢过,撕开封口,快速扫了一眼,脸色骤然剧变!
“完了…全完了!”朱棣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将军报狠狠拍在朱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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