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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车的位置是一片空白，只有风景照，只有……一望无际的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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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坐下来，不停地大叫他撞鬼了，他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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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群里介绍这个司机的那个人发消息，对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退群了……他问群主，群主说同乡群多得很你要是找事你去别的同乡群去，他想起那女人，从没来过四野，还说再打电话骚扰就报警了，把他拉黑了，他带着这个手机号继续报警，但人家已经被他烦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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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群里别的同乡带了回去，他和所有人说自己的经历，说那个黑衣女人，说赵燕变成鬼了也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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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唠叨的只有闲来无事的妇女们，其中最嘴碎最刻薄的那个吐了一口瓜子皮：“那不是你心里有鬼吗？你也没养过你们姑娘一天，在你家的时候连件好衣服也没有，天天蹲外头哭。这会儿人家养母死了，留给人家的，那房子那面馆，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这些闹鬼的，都是心里有鬼，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不然人家能平白无故进你梦里？而且你做梦不做梦的，谁知道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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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笑着挤眼睛：“这个人不正经的，见鬼就见鬼，把黑无常还说成美女，叫他叔叔，你听听，啧啧啧，少看点直播多出去打工，把你家日子过起来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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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不怕吗？你们不怕吗？世界上真有鬼！能找上我，就能找上你们，你们今天笑话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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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落不到我们头上，我们不吃绝户，我们姑娘天天吃得好穿得暖，我再不是个东西我也没把姑娘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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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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