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人借北黎使团献礼而行刺陛下,你是否提前得知了消息?”
王玡天盯着他,没说话。
两人面对面身高相差无几,今行回以直视,再问:“还有,忠义侯连同秦广仪设计逼宫,你是否也早就知晓?”
王玡天抱臂道:“你我好歹合作过不少次了,我才瞒着我死去的叔父帮忙把你从刑部狱里捞出来。”
“送我进去的难道没有你?”今行笑了笑,懒得跟他废话,“那笼子刚抬进宫的时候,装的还是两只巨鹰,没你叔侄暗中帮忙,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刺客偷换进去?忠义侯那边,从查抄济宁伯府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专门让柳从心去碰兵马司演一出戏,不就是为了现在事发后查起来,能把你自己摘出去?”
他寸步不让,甚至倾身向前,因为他身后无处可退让。
王玡天与他对视一会儿,只觉这双眼睛像他刚刚来时看到的天,灰沉沉无边际,随时都有可能降下暴雨。
下一刻,他察觉到自己往后仰了些许,干脆坐回去,“啧,我还以为陆双楼销声匿迹之后,我能自由些呢。没想到世子养的狗倒是不少,哪里的消息都能去嗅一嗅。”
今行也坐下,不紧不慢地说:“你想岔了。我之所以知道,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们是血亲,怎么会对彼此一点了解都没有?”
这个“我们”指的是哪些人,大概也只有王玡天能听得出来,他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角,仿佛啖肉一般说:“所以我觉得你们都该死。都想要我卖命,又都不肯给我支付同等的报酬,我王旷是什么人?虚无缥缈的许诺就想换我忠心?”
今行:“平素里左右逢源,固然比旁人更如鱼得水。可在你死我活的争斗之中,最容易最先被抛弃的,就是这种人。”
王玡天不满:“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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