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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女孩执意要“教她人类的语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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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被拨动了哪根弦，一直习惯于单方面对她呱啦呱啦的船长，忽然决定要与她互动。人类女孩大概认为人鱼的智商比她更低下，以至于根本听不懂她的话，甚至打算从最简单的画图识字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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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画的图，实在，实在，实在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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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看着那一团乱的颜色，再听着一旁大声地、吐字清晰地向她重复“宝石，bao、shi”的人类女孩，简直烦得要死。她转身就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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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她的不配合太过明显，人类女孩甚至要追过来，继续殷勤而认真地、将画纸贴在水族箱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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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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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忍不住用力一甩尾巴，烦躁地吐出几个泡泡，这样用人类的语言简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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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吵，余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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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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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类女孩看看她，眨巴眨巴眼睛，又再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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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摔下了手里的蜡笔和画本。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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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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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女孩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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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简直更吵了，向舒怀懊恼地闭上眼睛。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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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会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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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很吵。”小人鱼最后无谓地挣扎着，试图这样重复，“够了，闭嘴，余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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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只得到了更为热切的、响彻了整个海盗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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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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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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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第一次遇见怪事，是在放学后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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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刚转来新学校没多久，不过在攀岩社玩得很好，社团活动结束时七八点钟，校园里空空荡荡，人几乎都已经走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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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余晓晓大汗淋漓地握着水瓶、正打算返回教室里收拾书包，在路上走廊里正撞见了几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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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围在透明围栏边、不时往楼下看上几眼，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做什么，脚边还放着一桶水和几个歪歪扭扭的空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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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看起来不像要做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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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校服领口的颜色，是比她大一级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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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凑过去、顺便从差不多的角度往下看了一眼，远远看到有个单薄的身影正在朝这边走过来，埋着头，什么别的也看不清。刚好会经过他们的正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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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聚集在栏杆边的这一簇不怀好意地嬉笑着的人，余晓晓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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