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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赌运实在太差——分明是再公平不过的摇骰子而已，她仔仔细细检查过所有可能出老千的地方，却仍然一局都赢不过她的大副古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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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女孩真的每天都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了，地下室里太昏暗又空旷，她不喜欢那里，为了方便能够和向舒怀说话，还把大水族箱挪到了自己的船长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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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那些话的时候，向舒怀偶尔会看她。分明隔着玻璃有些影影绰绰，小人鱼却看到，人类女孩的眼睛——是漂亮的、宝石般的琥珀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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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打扰向舒怀睡眠的时候外，更多时候，她就只是安静地、头靠在水族箱上，盘腿坐在地上，那么无话地陪伴着向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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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不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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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女孩这样轻声说，歉疚地望一望自己项链上的金钥匙，像是在望着一顶同样颜色的金冠——然后这么认真对她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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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现在的海水很平静。我叫人来一起，送你回到海中、回你的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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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她的海国可远了去了。向舒怀想。至少有半个海洋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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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人类女孩不想让她一路游、一路吞并回去，将所有海域都并入她的国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让她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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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每这个时候，海域上就又会迎来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暴。身为船长的女孩不得不跑出去维持秩序、绑起桅杆，与风暴的怒火搏斗，等待它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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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湿淋淋地回来后，人类女孩分明已经疲累得要命，却还是会站在她面前许久，神情自责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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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这样轻声说，额头抵住玻璃，“我还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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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她们那一支族群的首领，人类女孩却显得无比澄澈而天真，又那么好骗。几乎要向舒怀都开始担心了，她到底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的、而且长命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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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那时候得到她自己的海国——可不是靠这些剔透而明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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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当然没有不自由了。小人鱼这样想，简直更想要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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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时随地，任何时候，都可以将这一片移动领地上的人类全都吃光，然后搜寻自己的下一片粮仓。她可比任何人类都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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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一直没有开餐——向舒怀拒绝回答这个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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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这种对她来说再无谓的东西一天天过去，小人鱼也那么忍受着人类女孩的陪伴，偶尔甚至觉得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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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再也无法容忍，是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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