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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有些歉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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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特助！”余晓晓叫她，“我今天又来啦。你们老板还是不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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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易安宁神情尴尬，“老板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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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多等她一会儿。”余晓晓笑起来，“我去会客室里等，总没有问题吧？不会打扰你们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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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宁似乎有些拿不准主意。余晓晓就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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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忙你的嘛，不用管我。这样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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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易安宁犹豫片刻。才终于开口：“实在抱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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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背后那扇办公室的门敞开了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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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是向舒怀的声音，“没事，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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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宁回过头，迟疑地想阻止：“但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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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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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宁只得点点头，有些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待她走后，向舒怀推开门，轻声对余晓晓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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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着件外套，还是苍白得没什么血色的模样，又显得一双眼睛更黑更剔透，在室内灯光的照映下，整个人像是玻璃做的一样，长睫毛落下一小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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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声音也又低又轻，听来有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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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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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余晓晓说，“你为什么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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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语气平静：“我以为，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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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所以我来问清楚。”余晓晓仰起脸，盯着她那双月亮一样的深黑眼睛，“向舒怀，你不喜欢和我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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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向舒怀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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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别开脸避过余晓晓的目光，敛起目光，一个字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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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余晓晓又认真地发问，“你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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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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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向舒怀开了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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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嗡响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与此同时，是余晓晓揣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消息提示的喵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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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有些困惑地去看手机，对方也垂下视线、去检查那条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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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睁大了眼睛，抬起头，与向舒怀对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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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要回国了，大概半周左右。”向舒怀说，“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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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用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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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姐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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