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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个总是被余晓晓抱着搓来搓去的小狗玩偶，简直像是刚从烤面包炉里拿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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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张长沙发旁新添置了一张小小的茶几，为了方便来人放手中的东西，或者喝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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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陌生的细节，都让向舒怀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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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应该只是常人之间，作为玩伴再普通不过的举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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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余晓晓，只是因为太单纯、太不喜欢寂寞，才把身旁最近的自己当作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对象，哪怕自己是惹她讨厌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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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同情也好，因为从悠的拜托而不得不履行的义务也好，还是对朋友的渴望也好，那都不是应该给她的，向舒怀最清楚，尽管她偶尔也会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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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她对余董说过的那样，余晓晓……很好。只是不该和她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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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陈旧的伤一扯一扯地，又开始隐隐地作痛。好像在提醒向舒怀她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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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指，用力按住那块横亘着、已经再没有痕迹的伤疤，掐按得指尖生理性地打颤，指甲浅浅划破了手腕的皮肤，渗出点点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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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她喃喃，告诉自己，“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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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再错了。那样的错误，一次已经足够了，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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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定——等到下次见面，就与余晓晓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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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留给她们说清楚的机会，并没有来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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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熬了小半个通宵，到凌晨四五点、天光开始泛亮时实在熬不住，打算去里头休息室的床上躺一会儿。结果一睁眼，就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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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怎么没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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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不多。等把这份合同改完，再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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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计划着，向舒怀用力揉按着发疼的眉心，一只手捞起床边的毛绒小狗，脚步摇晃地走出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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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抬眼，忽然在办公室里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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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余晓晓正趴在茶几上画画，闻声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神情一下子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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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叫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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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连头发也没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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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后退一步，“砰”地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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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倚靠着门，只觉得脸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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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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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每天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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