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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向舒怀服下药，答得很快，“别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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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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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只看到向舒怀抬眸注视自己，习惯性微抿着失色的嘴唇，很平静的样子，刚刚那些痛苦的痕迹，在她面容中几乎要找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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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的。”向舒怀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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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安慰余晓晓般，她微弯起眼睛，轻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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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简直可以被称为是柔软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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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庞上不见了冷冰冰的棱角，睫毛微垂着，像是绒绒的羽毛。向舒怀坐在那，仿佛冰山消融一般，只余下柔和而剔透的、美丽无比的片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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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微笑里，她说：“谢谢你，余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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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没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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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怔怔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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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时，余晓晓仍几乎有些失魂落魄。带上门时，她余光只看到向舒怀咬着消毒棉签，手里握着注射器，姿态别扭却娴熟地向左上臂推入药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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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头没进她纤细苍白的皮肤里，拔-出来时手法有些粗暴，因而带出一串血珠。看向舒怀的神态，却好像早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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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余晓晓心中的担忧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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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她——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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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余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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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脆弱柔和的向舒怀好像是昙花一现，第二日余晓晓一觉醒来，屋中裹着被子昏睡的病人就已经不见踪影了。她检查手机才发现条消息，是向舒怀说公司有事，她晚些时候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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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特地请赵姨过来做了病号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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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和菜温在锅里，还热腾腾的。一掀开锅盖，令人食指大动的清香饭香便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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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了吗，就到处乱跑。余晓晓想。分明昨天还病成那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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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快从何而来，余晓晓只是很不高兴地瞪了那只锅一会儿，干脆提起手机给饭菜拍了照发给向舒怀，通知她这是赵姨特意准备的病号餐——要是她回不来，余晓晓就自己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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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回的很快：【要来我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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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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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什么余晓晓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会客室里，脚边放着一只自买到家里后从来没用过的保温饭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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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很暖和，也空荡荡的，装修风格简洁，桌上纯色的花瓶里歪着一支新鲜的向日葵花，点点露水洒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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