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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柜子上的什么东西，垂着头，手指紧紧掐着木质的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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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向舒怀略抬起脸、向卧室门的方向转过了视线，余晓晓才发现她满头满脸的冷汗，好像在忍耐着什么很大的痛苦般紧咬着牙齿，明明脸烧的通红，却连嘴唇也彻底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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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而备受痛苦的人嘶声说，“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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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让余晓晓不觉站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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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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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深陷在病痛中、看起来孱弱不堪的身体，可是那双眼睛——那双紧紧盯着自己、充满了戒备和敌意的深黑眼睛，却如同猎豹的双眸，凝聚着锋利的冷光。好像一旦来人擅自接近、做出任何她不愿意的事，便会猛地扑起来、咬断侵犯者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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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向舒怀分明是不清醒的，连瞳孔也无法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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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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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是本能一样低声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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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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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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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试着开口：“……向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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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望着余晓晓，身体戒备地紧绷着，闻声浑身一抖，充满敌意的神色里几乎有些惊惧。这下不像是猎豹了，而好像明明身受重伤、仍坚持对生人高高弓起脊背、嘶声警告的流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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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大概是认出余晓晓了，那些防备才逐渐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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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松开手指，嗓音干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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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道歉。”余晓晓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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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向舒怀停下了声音，好像忽然没有话说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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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打量着对方，余晓晓试着问，“胃疼吗？是不是因为刚才吃药前没吃什么东西……还是温度又高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家里有面包，或者我请赵姨过来做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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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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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拿一下。”她勉强说，声音很艰涩，“药。应该在书桌，第二个抽屉里。有个小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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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余晓晓答应。按对方的指引，她很快找到了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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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挺大的“小药箱”了，好像还带制冷功能，挺重的。把药箱递给向舒怀，余晓晓站在那里看人熟练地打开药箱、从格子里逐一找到要吃的药片，再一粒粒放在手边，越来越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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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事吗？”余晓晓担忧道，“这么多药，真的没关系吗……我叫个医生来家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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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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