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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眼神飘到向舒怀松散领口露出的一片皮肤上，脸“腾”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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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她面颊通红，很有些不自在地侧过脸，没话说了，“……你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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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本来是随口说的。可看余晓晓侧着脸、连耳朵都红了的样子，不觉脸上也愈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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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头，慢慢收紧了攥着领口的手，挡住那片逐渐红起来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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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卧陷入一种奇异的安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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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空气的温度好像越来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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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发烧的热度，向舒怀总觉得自己脸上烫得厉害，连耳朵也在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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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面红耳赤的余晓晓先开了口，说的飞快：“我……出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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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向舒怀应声，她就跑出带上了门，不一会儿，紧闭的门外才传来一句：“——你吃什么！布洛芬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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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家没水银温度计，不知为何却翻出来了一把落灰的电子测温器，被她“biu”地对着向舒怀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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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她说，“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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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药的包装也皱巴巴的，不知道原本是塞在什么地方的。向舒怀换好了睡衣，坐在被子里眯着眼睛检查药的保质期：“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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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药吃了吧。”说着，余晓晓把水杯塞进向舒怀手里，眼神还是有点躲闪，没敢看向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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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咽了药片，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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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被塞到床上之后，她也真的有些累了。浑身轻飘飘的，使不上劲，一切尽数被热度蒸腾而起。向舒怀躺下去，整个缩进了被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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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好像也没什么事干。她耳朵还红着，只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视线撞到向舒怀投来的目光时，就忽然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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