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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喝酒去了。”她说，“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你们那群人不光喝酒，劈腿的劈腿，养鱼的养鱼，行事荒唐，作风不干不净——你想让小姨知道她女儿是这种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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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样貌实在太像余晓晓的妈妈了，尤其是露出这种眉头严锁、嘴唇紧抿的表情的时候。被这样肖似母亲的眼神看着，让余晓晓从心底感受到一阵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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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嘀咕：“干嘛说的我好像无可救药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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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呢？”余遥质问，“不然你想让我说你什么？说你最好再接再厉、继续和那帮人混在一起，最好打包被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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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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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有。”余遥语气严厉，“余晓晓，谁也不求你像人家小向总那样——你连答应我们的戒酒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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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是因为那个讨厌鬼，觉得心里烦才去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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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话是没法说的。余晓晓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在她能够出言为自己辩解之前，余遥已经“嚯”地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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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午有会，”她硬邦邦地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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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就走，只剩下杯咖啡放在余晓晓面前。余晓晓一时也没了到处闲逛的心思，只心烦意乱地坐在自己的咖啡杯面前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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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家里她是回不去了，去别的房子里也只有自己一个，没什么意思。但遥遥已经够生气了，她要是再找那些遥遥看不上的朋友，不知道对方会气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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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坐着又放空了一会儿，看咖啡厅里清净，干脆从包里翻出铅笔和草纸，在桌上埋头打起了草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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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自己绘本和插图，是余晓晓为数不多的爱好。她最喜欢简单可爱的卡通画风，曾经还偷偷给一家儿童杂志供过稿。所有的草稿全都囤在家里、从没有见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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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在画的，是一只小小候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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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时候，候鸟们成群结队、都向南飞去，但是这只金色的小鸟说，它想去看北方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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