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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向舒怀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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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走。”她抓着人的手腕，只是蛮横道，“我又没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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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向舒怀被她拽了个趔趄，却挣不开她的手，神情中也流露出些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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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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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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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比她还高一些，向舒怀的手腕却纤细得要命，握起来好薄，温度又低，尤其她用了些力气，却还是挣脱不开余晓晓的手，几乎要人联想到“脆弱”那一类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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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了上风的余晓晓还没有得意上半秒，就看到向舒怀脸上最后一点惊讶也褪去了，又重新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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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睫毛低垂，那双晦暗的黑眼睛里安安静静地映着余晓晓的倒影，毫无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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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张她最讨厌的脸，向舒怀说：“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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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是想要生气的，可对方的眼睛里分明——一点人气都没有，就真像是她们这些讨厌她的人给她起的外号一样，是尊冰雕、或是仿生的机器人，就只不像是活生生的人，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找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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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垂眸望着余晓晓，苍白到让人错觉几近透明的脸颊上，却擦着一道长而浅的疤痕，破坏了那张安静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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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小时候留下的。那次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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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点，让余晓晓如同被烫到一般，迅速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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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唇，没能说得出话来，而向舒怀只是垂下眼不再看她，抱起自己的东西，兀自从她身侧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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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卧的门很快合拢了，空旷的客厅也彻彻底底地安静下来。余晓晓有些茫然地站在那一弯明亮的角落里，好像还滞留在向舒怀刚刚那双眼睛里，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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