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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月亮一样，与白天丝毫不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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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微醺，望着这样的向舒怀，余晓晓忽然想起了悠悠姐对她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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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自己这位朋友身体不太好，想拜托余晓晓多照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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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她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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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心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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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去看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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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好像——显得苍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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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平日里又好像也是这个样子。面容苍白，嘴唇的颜色也浅，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别人，毫无表情，行事独断又强硬。冷冰冰的，简直像是块又臭又硬、讨人厌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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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冷得像是一块冰。又冷、又脆弱、又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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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冰啊。尽管喝了些酒，她的理智却还是在的。余晓晓及时制止了自己无端的联想，又不由得唾弃这个念头。就她？神经病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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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几步，用力将怀里揣着的钥匙放在桌上。故意发出重重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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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余晓晓说，“悠悠姐让我照看你。你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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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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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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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向舒怀从屏幕里抬起头，只是一把合起了电脑准备起身，声音平淡：“不传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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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问你这个，哎，你——”眼看她见了自己就要走，余晓晓气急，“你走什么？住着我的房子，吃着我的东西，向舒怀，你对我就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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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则里写着的。”向舒怀看了她一眼，语气很平静，“第三条，不要发出噪音，不要出现在你面前，最好能装作自己根本不存在。我这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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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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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瞪着自己，向舒怀只是继续道：“第十五条，对于公共区域，你有绝对的优先使用权。第二条第三款，公共区域包括客厅、厨房、阁楼，若有争议，以你的解释为准。还有第十七和十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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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二十多条守则，连余晓晓自己都不记得全部了，只模糊还有印象。她被这一连串自己列的守则堵得说不出话来，一时只能张口结舌地站在原地，看向舒怀站起了身、在那里收拾桌面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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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背下来那个啊……！！余晓晓气急败坏，向舒怀这个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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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对自己的瞪视无动于衷，只是垂着头整理文件，将最后一摞也分门别类收好，气怒交加的余晓晓忽然福至心灵，伸出手，一把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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