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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分数线还降了，我们专业选的人不多，我是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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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敢说，快，给同学们分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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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态度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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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得意洋洋的走上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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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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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个手势，特别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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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全校第一来给你们分享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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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齐老师习以为常，美术老师没晃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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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被她这么一渲染，瞬间就不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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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有种回到高中的感觉，于是不客气的怼她：“不，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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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诧异的捂住嘴，“我不是吗？那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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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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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蝉联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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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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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老师问：“她一直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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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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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挺正经的，除了不太认真学习，各方面都挺好的，也有分寸，但一遇到闻澜蝉吧，就跟失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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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老师想起闻澜蝉在微博更新的那幅画，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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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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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师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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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闻澜蝉忘记了尴尬，温声回忆着高中学美术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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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什么心得，她那时候就是为了考高分学的，她也不喜欢那些，只记得每次作业布置下来都特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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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有阵子我在想，我这么努力究竟是为什么，考一个好大学，找一份好工作，难道就是我想要的吗？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啊，画画只会让我觉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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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看向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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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近我才理解，我努力是我眼下只能做这些，但我的努力绝不会是白费的，我可以不喜欢画画，但我能够依赖它，我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我想说的，想做的，就都藏在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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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给我自信，也让我变得耀眼，因为有人可以从我的画里读懂我，那些说不出口的，我就都画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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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和大家说的，选择艺术这条路，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至少要拼尽全力的去做，如果很多年以后，你发现这条路不适合你，或者你还是不喜欢，在你能够自己做主的时候，勇敢的放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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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师挠挠头，小声问：“这样说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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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老师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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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艺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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