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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丢掉，就不顾我的意愿，让我以初三的年龄去读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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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有两个月吧，我都没适应，还有一点水土不服，连着几周不是发烧就是感冒，他们都让我强撑着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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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时候对他们只有有一点点怨念而已，我以为是他们恨铁不成钢，所以他们再怎么严苛的管我，我都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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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高中，我多了一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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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大概能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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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过很多这样的故事，但还是第一次听闻澜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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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装**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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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笑着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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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来都只问我成绩，不问我过得好不好，我适应了国内的生活节奏，又要强行带我出国，带我到国外也是不闻不问，就只是想让我分手，让我不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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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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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从来只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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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习差的时候，范女士也只在乎她吃的好不好，在学校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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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刚认识的时候闻澜蝉那么内敛，那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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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害怕吧，家人只知道施压，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中文还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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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记得，班里聊八卦，她从来不参与，有时候就眼巴巴看着，顾染去叫她一起玩，她还会小心翼翼的说自己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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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又开始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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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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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说：“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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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那三年里，她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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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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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一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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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闻澜蝉感激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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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闻澜蝉彼此痛苦了七年，她还报复了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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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似乎困了，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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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听着她的呼吸渐沉，眼眶慢慢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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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知道闻澜蝉为什么不和她说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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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怕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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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都没怎么样，她怎么就这么脆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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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顾染放下笔，站起来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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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的情绪写不出小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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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又有点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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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是个容易被煽动情绪，又死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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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常想不清楚一件事，犹犹豫豫的做选择，可一旦做出选择了，就不撞南墙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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