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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时候，赚的也不多，我就把药停了，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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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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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说这个的时候，眼睛里满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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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很难想象她到底经历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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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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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抬一下唇，看起来挺云淡风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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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子我就去街头画画，外国人都挺喜欢的，画了有半年吧，攒了一点小钱，可我真的很讨厌画画，有一天醒来，我就又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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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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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又开始吃药，但我的钱，吃两个月就没了，我也没办法再靠画画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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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放弃治疗的，我也不想给文瑾添麻烦，但她……她是个很优秀的心理医生，我的想法刚冒了个头，她就发现了，她给我买了一套全新的画画工具，跟我说，为了生存，再讨厌也得坚持下去，画不死，就往死里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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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拼命练，拼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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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听得眼眶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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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到不用眼睛看就能画，我就又跑去街头画画，可能是可怜我是个盲人吧，特别多人找我画画，有时候还会偷偷给我塞钱，画了一年多吧，我的眼睛恢复了，我的画也被人看上，他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把画挂到他的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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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我画的是我们俩，很幸运，它被人高价买走，我有了第一笔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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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闻澜蝉真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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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隐藏，彻底敞开心扉的，告诉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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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低低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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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抬指碰了碰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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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用那笔钱回来找你的，但给我机会的人告诉我，我应该趁热打铁，否则留在我手里的，很快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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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在网上和施颖有很多的绯闻，我也不知道回来找你是不是正确的，我的眼睛又时好时坏，我就用那笔钱办了我的第一场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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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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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画展，很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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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她刻意避开和闻澜蝉有关的消息，也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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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问她认不认识，顾染看着闻澜蝉的照片，看着闻澜蝉的画，苦涩的说：“那是我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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