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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不见，我赚钱比她容易点，麻烦您，如果那孩子能入学，就跟她说费用全免，学校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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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以为她是好心，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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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顾染和老师说着话，门外闻澜蝉倚着墙，安静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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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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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东西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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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拄起盲杖，“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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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骗我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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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叹气，“我是你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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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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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闻澜蝉是想见顾染，她还是陪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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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希望你的治疗能顺利进行，如果你真这么舍不得，我不会拦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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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心情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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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侧头，额头磕在墙上，她却好似察觉不到疼痛，只顾着往顾染的方向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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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着纱布，明明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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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么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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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过扯平了，又跑来帮她承担，还不是和学生时期一样，偷偷的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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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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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问她：“你的眼睛，现在能看到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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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抬起手，她仰头，阳光透过指缝，倒映在纱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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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视线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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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受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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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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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比一天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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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再半个月，她的眼睛就能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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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见光明的第一眼，想见到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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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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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拍一下她的肩膀，“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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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把小枝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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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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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走后没多久，顾染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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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闻澜蝉，她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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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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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放出，又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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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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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动动盲杖，声音很轻：“陪我走一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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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抿一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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