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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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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说：“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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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高中那样，闹了矛盾，到操场走一圈，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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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彼此都需要这样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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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沉默许久，才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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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领着闻澜蝉去了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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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操场上没有人，两人安安静静的吹着风，在塑胶跑道上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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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拄着盲杖，顾染双手插兜，两人之间隔着一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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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圈，两人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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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圈，顾染开口：“眼睛还没好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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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淡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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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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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高中那会儿也这样，要顾染先抛出疑问，闻澜蝉才会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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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不问，闻澜蝉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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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之后，顾染问了，闻澜蝉真话假话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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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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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问了也是白问，可还是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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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大学……为什么会有心理问题？单纯是因为压力太大，还是和我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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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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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哪儿做的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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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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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的问题吧，离得太远，我太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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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顾染的为人，可还是忍不住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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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心态出现了问题，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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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皱眉，“你怀疑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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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怎么都没想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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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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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分手我想了很久，我不想再患得患失，家里也给了我压力，我没有信心顶着残缺的身体和你走下去。这样的理由，你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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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一直是真话，只是隐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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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话很伤人，但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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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的的确确放弃了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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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顾染放弃她，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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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动动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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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又低头，几次来回，心里又急又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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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抓住她的手，“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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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顾染肌肤上摩挲两下，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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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在顾染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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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呢？你怀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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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怀疑她到患得患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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