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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闻澜蝉怎么可以对别人这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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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掉在闻澜蝉肩膀上，她微微一怔，抬手去碰顾染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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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就摸到了，湿热的，决堤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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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脑袋埋下来，额头贴着她肩膀，身体小幅度的伴随着哭泣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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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张嘴，想喊她的名字，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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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顾染现在还恨不恨她，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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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顾染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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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慌乱的帮她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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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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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的对不起，顾染等了七年，“古水”却只用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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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觉得可悲，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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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够了，她抬起头，打字：【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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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错，不该用陌生人的身份来接近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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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闻澜蝉这样脆弱，她早该想到，任何人对闻澜蝉好一点，都有可能让她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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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依赖真的是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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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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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再也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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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失落，“你就这么放不下心里的那个人？你刚刚明明是有感觉的，因为她才不接受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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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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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帮闻澜蝉整理好衣服，起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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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快停了，天也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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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抓着她的手没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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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当成她吧，如果你恨她赖在你心里，你可以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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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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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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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文瑾的那条微博之后，她就不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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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闻澜蝉这个样子，她也信了文瑾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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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早就道过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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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的每一次疼痛，都是闻澜蝉在向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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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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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越抓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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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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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皱了皱眉，不懂她的情绪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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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不仅仅是她喜欢“古水”，嫉妒“古水”喜欢的人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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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给了答案：【因为任何人都比不过记忆里的她，包括现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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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的手，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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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打字：【我的世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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