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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看不见，周围密密匝匝的声音跟蚊子似的往她耳朵里钻，受不住这个，她喘了口气，脚下微微晃动，一手盲杖一手车门，扶着才勉强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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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挡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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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们，不要挤，一个一个问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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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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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大，闻澜蝉手里的盲杖掉下去，她弯腰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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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扯进怀抱，闻澜蝉愣了一下，鼻尖猝不及防的闯入陌生侧柏叶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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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的想将这人推开，手指覆上去，闻澜蝉摸到一道结实的小臂弧线，她动作一顿，试探性的贴住对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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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温度，但拥抱的高度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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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有点迟疑，手指在对方小臂上攥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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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因为害怕攥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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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没怀疑，也根本来不及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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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车门，本推半抱的送闻澜蝉上车，然后捡起盲杖，交到闻澜蝉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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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推推搡搡的，闻澜蝉接盲杖的时候碰了碰她的手指，她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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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还在和记者周旋，没看到她，顾染敲敲车窗，示意司机带闻澜蝉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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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馆是有后门的，司机意会，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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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长舒一口气，趁文瑾不备，绕开记者群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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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了施颖的粉丝见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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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离开的下一秒，文瑾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整个人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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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各位，要想采访，还是客气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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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闻澜蝉亦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哪儿有半点被吓到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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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摸盲杖，指尖还留有顾染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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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司机：“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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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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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挑挑眉，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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