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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高，范女士才一米六，被她这么一压，显得更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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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跟她走一块，范女士拎着包，大幅度把她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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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抽疯，文艺病果然是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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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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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酒店大堂吃了早饭，准点到施颖的粉丝见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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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给两人留的是视野最好的第一排中心，两人猫着腰进去，怕挡到后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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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机转过来，拍顾染的脸，顾染戴着鸭舌帽，特意把帽檐抬高一点，和摄影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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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还没出来，大屏幕上就放着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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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们在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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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习以为常，打完招呼就低头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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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撞撞她胳膊，“你严肃一点，粉丝们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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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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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懒洋洋的，提不起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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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每次粉丝见面会她都参加，说是粉丝见面会，其实和演唱会差不多，就是给粉丝唱歌送福利，顾染只是连带被施颖的粉丝喜欢，来帮忙撑撑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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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作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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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最难等，顾染被吵得头晕，找了个借口溜出去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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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馆外面还有粉丝在排队，隔壁闻澜蝉的画展也挤满了人，不过看起来都是记者，开展前来蹲采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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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侧头看着，手里慢吞吞的剥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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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一辆白色埃尔法停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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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左右两边的车门几乎同时打开，左侧伸下来一根盲杖，顾染下意识的挺直身子，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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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下来的是文瑾，她快步走到左侧，弯腰扶车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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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被她挡了大半，但车上的是谁，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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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都在往这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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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的工作人员脱不开身，闻澜蝉身边就文瑾一个人，她们被堵在车边，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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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的位置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她皱着眉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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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堵得严实，提问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砸向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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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闻小姐，最后一场画展为什么取‘时光漫漫’这样的名字呢？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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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小姐，以后真的不会再办画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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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小姐，您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还有康复的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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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闻小姐您在接受心理治疗，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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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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