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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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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打开床头的灯，轻轻拍闻澜蝉的脸，试图唤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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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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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睡得很深，怎么晃都没反应，眼睛一圈透着不正常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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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下意识的碰了碰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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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烫的，比额头还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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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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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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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撑起她的肩膀，让她靠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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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醒，闻澜蝉，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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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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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拧起眉，半梦半醒的缓慢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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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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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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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烧导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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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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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眨了两下眼睛，似乎对看到顾染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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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盯着她看，舍不得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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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捏着她下巴，小心的摇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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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见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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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闻澜蝉就仰起头，吞掉顾染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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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之后的第二次，又是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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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也不清醒，昏昏沉沉的被她吻着，洗掉的酒气一并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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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扯着顾染，眼尾的红越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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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晚没有吃退烧药，她吃的是文瑾给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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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她安稳入睡，也能让她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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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多次在梦里和顾染相会，她不确定今晚是梦还是真实的，但她没办法拒绝，她想亲吻顾染，想要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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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开被子，邀请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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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本就醉着，感受到她炽热的呼吸，竟一时也觉得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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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梦里，闻澜蝉才会这样深情的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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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梦里，闻澜蝉才不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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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应了闻澜蝉的邀请，进到她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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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远远不够，顾染摸到了闻澜蝉滚烫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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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梦里的触感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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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指尖一抖，恍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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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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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在发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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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乱撒手，想拉闻澜蝉一把，让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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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直勾勾的就被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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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的力气大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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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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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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